孤山与马脸黑龙

【蒙克】说谎者的奇迹

summary: 未来的阿蒙给克莱恩讲了一个故事

*私设有

*暗示生子有

*伪原作向,只要在乌贼之前发刀那就不会被乌贼刀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1.

你好,亲爱的“愚者”。

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疑惑,嗯,还很恐惧,你在怕我吗?呵,请别介意,我无意于嘲讽你,只是很久都没有在你身上感受过这种情绪,一时竟有些怀念,这真是很有趣。

我们在神弃之地,那意味着你现在还是位“古代学者”,那真是很久以前了。你看,寄生“过去的自己”的缺点就在于不能掌控准确的时间点,只能选择一个大概的时间区间,并且其跨度最小也要好几年。现在这个时间点是有些尴尬,不过,我已经没机会再做下一次尝试,所以就只好勉强一下你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错误”,是未来的祂。

你并不相信。这是正常的,你一向谨慎,对待我更是格外如此。这可不是埋怨,事实上,我很享受你的提防,因为这通常伴随着不自知的依赖,这种矛盾非常迷人。

欺诈?我的确以欺诈对手为乐,但从不会装疯卖傻。不过你有权相信或不信,这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可寄生着你呢。源堡,呵呵,我当然没兴趣帮助过去的自己夺取源堡,我想做的事情很简单。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偷盗者和一位占卜家的故事。

故弄玄虚?我可没有,如果用真名来讲这个故事,只怕你要羞到化成一滩灵之虫,虽然这很可爱,但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总之,这是一个关于祂们的故事。


2.

祂们最初相识的时候,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那时候祂们的位阶相差很大,偷盗者想要占卜家身上的一件珍宝,于是友好地开出一些条件来交换。而占卜家几次三番婉拒了祂,并且非常得体地从偷盗者身边逃走好几次。这真是非常了不起,这位占卜家那时候甚至还不是天使呢。 

后来,偷盗者窃取一位旧友的仪式成为了序列0。占卜家紧随其后,成功狩猎自身序列的另外两位天使。之后祂,不,他策划了一场完美的演出,成功愚弄了偷盗者,同时也是愚弄了时间,从而完成仪式顺利登临神位。那是一场绝佳的表演,但请原谅我不能赘述,毕竟时间有限。

在祂们都成神之后,为了追寻更高的存在,本将不可避免地相互厮杀。但是此时,变故却发生了。

偷盗者的父亲在神性与人性的角逐中获得了神的权柄,却失去了人的慈悲。在绝对的理性之下,祂决定打开屏障放入外来侵略者,以便清洗大地并重塑生命。

黑夜阻止了祂,这接近旧日的神明凭借三个途径的唯一性和其他真神心照不宣的支持,打败了远古的主宰,但也被重创。之后,这位女神前往红月之上,利用自己“隐秘”与“安眠”的权柄短暂地封印了外神,保住了屏障,却为此付出自身陨落的代价。

无论如何,末日被延后了。这令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似乎成为更高的存在变得不那么迫在眉睫,毕竟向上攀爬的代价很有可能是被最初的主宰占据身体,失去自我。

所以,占卜家和偷盗者的关系从“要马上处理的敌人”变成了“未来会处理但现在可以合作的敌人”,这很微妙,因为在未知的末日来临前,两位真神的合作似乎很有必要。

总而言之,祂们达成了协议。这个合作最初由占卜家提出,而偷盗者没有拒绝。祂向来喜好有趣的对手和挑战,何况祂刚刚失去兄长和“父亲”,状态称不上好,就更需要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和填补空缺。

最开始的时候,祂们的确是单纯的在合作。占卜家需要做很多,黑夜的陨落意味着祂相邻的三个途径将不会再有真神诞生,同时黑夜教会也失去了信奉的神明,即将被暗中窥视的其他势力瓜分。

由于女神对外神的震慑使得诸神不再需要镇守星界,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占卜家都一直以真身奔波在大地上,用他“仁慈”的方式调停战争,重整信仰。当然,他不得不借用了一些“错误”的力量,而代价则是来自偷盗者的注视和窥探。

偷盗者注视和揣摩着他,这个年轻到不可思议的生命和这位“另类”而无法看透的神明。

是的,占卜家还很年轻,在他最初成神的时候还只有二十多岁,即便是作为普通的非凡者这年纪也称得上稚嫩。

他还没有经历过时间的洗礼,偷盗者想,如果以人类的方式做比喻,他是一朵花苞,蓓蕾初绽时就被摘下,被保存,被固定在稚嫩的时刻。经过漫长的岁月后,他会继续保有他的“天真”和“鲜活”吗,还是变成一朵美丽的标本?

祂得承认祂的好奇和期待,毕竟在偷盗者几千年的时光里,祂从没有见过这样一朵花。于是祂满怀奇特的耐心,长久地观察着。

直到某一天,偷盗者看向占卜家,心中生出欲望。


3.

那是一个黄昏,偷盗者无意中瞥向人间,看到一位虔诚信徒向他信奉的神明祈祷。那信徒已至垂暮,头发花白,身穿粗糙的麻布衣服,跪在日暮的钟声里诵读神明的圣典。

而他那年轻的神明并没有如往日一样高座在灰雾之上,而是置身街边一间普通的咖啡店里,微微低垂着眼,一边翻阅一本古老的书籍,一边慈悲而温柔地聆听着,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的脸庞上,显得他深邃却又圣洁。

这卑微的祈祷者,当他抬起头时,能用他那昏黄浑浊的老眼看到神明清澈的褐色双眸吗?当他虔诚祷告时,他不知道他高高在上的神分明比他还年轻,皮肤依旧白皙细腻,黑发垂落扫过耳边,柔韧纤长的身体包裹在柔顺的布料里,露出的手腕和脸庞被夕阳下的晚风吹得微微发红。

神明轻轻抿着唇,似乎对圣典的内容有些难为情,那双唇......

占卜家看着偷盗者近在咫尺的面庞,褐色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唇齿厮磨间祂金属材质的单片眼镜触到他温热的脸颊,冰的他下意识向后一缩,仿佛一只受惊的黑猫。偷盗者娴熟地伸手扣住青年的后脑勺,将他拉入更深的吻里,而年轻的神迷茫地眨眨眼睛,却没有推开祂。

黑夜陨落后的第五年,偷盗者在黄昏中亲吻了占卜家。


4.

之后,祂们顺理成章地进行了更深入的亲密。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天生的神话生物,于是占卜家善用了“无面人”的能力。进入的时候他像是无法忍受般仰起脖颈,姿态如同一只美丽却濒死的天鹅。最终,祂探进花园的门扉,亵渎般地在他身上处处留下偷窃的痕迹,并摘下了处子神明的花朵。

自那以后,祂们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偷盗者不时向占卜家索要五花八门的报酬,一点点将初尝人事的神打磨成祂喜好的样子。而占卜家呢,出于某种古怪的,人类的矜持和伦理,没有将这种关系视作短暂的露水。在床上的时候,他教导祂说着一个陌生的词,以一种奇怪的语言。那个词念作“情人”。

这种关系在潜移默化中演变成一种默契。偷盗者在日暮时分为占卜家敲钟,之后便能得到一顿美餐,主菜是羞恼的神明,甜品则是温存后神明所讲的故事。

有趣的是,占卜家明明活得连祂的零头都没有,有时却表现得如同一位“宽容”的长辈。他在床上给祂讲各种故事,也讲诗歌和历史,那是祂完全没有了解过的,第一纪之前的历史。

小占卜家很有倾诉的欲望,尤其是对着一位神明,完全不需要担心祂会因为听了过多的隐秘而失控。

他讲了很多童话故事,比如,他说有一对跑进森林的兄妹,进入了一座糖果屋,最后变成了老巫婆的食物;一个小红帽和她的外婆都进了狼的肚子里,狼也因此撑破了肚皮,掉进了河里;一位小美人鱼,爱上了王子因而成为人类,却没有和王子结婚,而是在阳光下变成了海上的泡沫。

偷盗者听完后认真地指出这些其实是篡改过的罗塞尔大帝写的故事。

“罗塞尔那只是写给贝尔...写给纯真的孩子看的,你嘛,你不一样”,他笑着点了点祂右眼眶上的单片镜,“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小朋友了。”

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于是祂伸出手,将来不及躲进历史空隙的占卜家拖回凌乱的被褥里。

有意思,太意思了。祂低头去吻他,汗水滴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即便是陷入情欲的最深处,小占卜家依然维持着坚不可破的心灵屏障。祂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令人愉悦的存在,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生命维持过这么长时间的关系。

祂的神性本能在疯狂地呼唤着,沸腾着,祂们说:这样的生命绝不能用普通的欺诈去对付,需要换一个更有趣,更令人兴奋的玩法。

 

5.

黑夜陨落的第五十年,祂们参加了一场葬礼。当然,祂们没有和来访的人们一起哀悼,只能等到人群散去后才走到墓碑前。 

班森·莫雷蒂:

“正直的大臣;真挚的朋友;忠诚的丈夫;慈爱的父亲;最好的哥哥。”

占卜家穿着肃穆的黑色正装,将一束百合花放在墓前。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禁止雨水落在身上。他站在雨里,不再有神的锋芒和冷静,却像一只淋湿的黑猫,它忘记了回家的路,只得迷惘又彷徨地徘徊着。

偷盗者站在他身后,祂能够模糊地理解这种悲伤,并不会感同身受,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询问的好时机。于是祂只是偷走落在他身上的雨水,并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过了很久,祂听到他轻声说:“我本该为他抬棺。”


多年后,祂向他提出了当时的那个问题。

“你本可以让他永生”,祂说,“就像你的妹妹一样,扶助一个人成为半神对你来说没有困难。”

“班森不想要永生”,他温和地说,“我只会给他他想要的。”

“但是他的死亡让你痛苦。”

“是的,只有我爱的人会令我痛苦,不过,这痛苦是值得的。”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却让祂产生了新的疑惑,于是祂撑着头,向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6.

黑夜陨落后的一百七十二年,在某个春意盎然的早晨,他将一个小盒子递给祂,并示意祂打开看看。

那是一对戒指,款式简洁朴素,两个银色的指环上分别镶嵌着一颗钻石。

这是.....

祂抬头看他,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红了。

“你可以选择要或不要。”祂的占卜家强做镇定地说道。

“可根据你给我讲的传统,这本该是丈夫送给妻子的,不是吗?”祂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下好了,占卜家整张脸一下子红透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似乎就要原地炸成一堆灵之虫,或者跳上灰雾躲到天荒地老。不过,鉴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神,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再次感谢“无面人”的能力。

他伸出手,在祂戏谑的目光里,状似淡定地说道:

“那么,你可以为我戴上戒指。”


7.

祂发现了一些异常。

那异常来自于祂的分身,祂们分布在世界的许多角落,以无形的灵性之线与祂相连。有一天,一条线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前所未有的波动。

失控的分身,却并非由于污染。祂打算亲自去处理那个位于拜亚姆的分身。


“祂”是一个序列4的普通分身,一位教堂的敲钟人。每天接近黄昏时是“祂”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因为在那时“祂”会敲响大钟,而年轻的神明有时会循着钟声向“祂”投去一瞥。但是当然,神明只会回应本体带来的钟声。不过,“祂”已经很满足了。

本体找到“祂”时,“祂”正坐在钟楼的顶端等待。太阳落下了,今天的钟已经敲过,神明并没有看向“祂”,这让“祂”不由得有些遗憾。

“我们不该伤害他,”本身杀死“祂”之前,“祂”挣扎道,“我们就是你,我们不该伤害他。”

本体冷笑着,毫不在意地捏碎了手中的时之虫。然后,祂偷走手上的虫尸和黏液,慢条斯理地擦了一下左手的戒指,又整理了一下被风吹歪的衣领,说道:“你不过是条虫子。”


这之后,失控如同病毒般蔓延,变得越来越频繁,以至于最后偷盗者不得不一次性杀死了大量的时之虫。虽然这不会对祂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也不可避免地让祂有些虚弱。

预备动手的前夜,祂站在占卜家的床边俯身亲吻他,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祂的脑海,那来自一条被杀死的虫子。祂顿了一下,低下头,温柔地哄骗占卜家为祂使用了“无面人”的能力。

如果祂们能有一个孩子,如果那是个小姑娘,她会长什么样子?祂这样想着,吻在了他平坦的小腹。


这一年,星空预示了外神的苏醒,末日即将再次到来。


8.

祂倒在地上,十字木桩穿透祂的心脏,那上面附着死神序列的诅咒。这当然无法杀死一个神明,但的确有点疼,祂恍惚地想到。

祂的占卜家半跪在祂身边,握着木桩的另一端。他看起来也很狼狈,胸前破开一个巨大的创口,嘴唇颤抖着,看上去要哭了,握着武器的手却很稳。

做的不错,祂筹谋了很久的背刺并没有一击制胜,反而被他抓住了反击的机会,当然,他茶话会中的那些天使们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祂不解地看着占卜家,他明明是胜利者,神情却如此悲伤,就好像两百多年前那个下雨的午后,时间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你会为我也立一个墓碑吗,祂想,你会在上面写些什么?

“你可以杀了我。”祂取下单片眼镜,放在他的手里,突然又想到祂们最初相遇的时候,那个弱小的占卜家现在即将成为旧日支配者。

是祂见证了他,是祂成就了他。尽管结局不是祂预想的,却也同样精彩。

占卜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悲伤地看着祂。

“我让你感到痛苦吗?”祂问。

“是的,只有我爱的人会让我痛苦,”占卜家说,“但我不会杀了你,即便那是你想要的。”

占卜家吻了祂,然后取走祂身上的两个唯一性和两条序列1非凡特性,令祂陷入了沉睡。

五年后,苏醒的外神突破了屏障。


9.

偷盗者再醒来时,已经是一百年之后。

祂睁开眼睛,看到银色的月亮。

旧的屏障破碎了,却被一层新的屏障覆盖。大地上的人类依然繁荣的生存和发展着,并不是被毁灭后再重启的状态。非凡者,各大教会,甚至塔罗会都依然存在。诸神在各自的领地里休憩,聆听信徒的祈祷。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祂却没有找到祂的占卜家。

那时候祂刚刚苏醒,实力只是普通的天使,无法通过命运和时间寻找占卜家的踪迹。而人类的典籍里也没有记载过外神的入侵,只是模糊的提及过近百年前的某场灾难,不到一周的时间,上百万人死去了,而后灾难迅速结束,人类重新建立起家园,至于其他细节,没有人关注过。

这是诸神明和天使共同的默契,无论是外神还是屏障都应当作为最高级别的隐秘,被永远地封存在人类知识殿堂的最深处,这是合理的。

世上再没有“愚者”的信徒和教堂,但灵界之中的乌托邦却依然存在,被一位“死神”序列的高位者所掌管。

曾几何时,乌托邦中有着占卜家称之为“家”的地方,祂们在那盘桓过许久,那里是祂寻找的第一站。之后,祂去过拜亚姆,贝克兰德,廷根,祂去过很多地方,甚至涉足过神弃之地的深渊。

祂擅长欺诈,曾经为无数人编制过谎言,却第一次对自己说了谎。这谎言支撑着祂度过了一段时间,但是最后,祂依然需要面对真实的命运。

后来祂找到塔罗会中代号为“太阳”的天使,凭借天使之王的序列压制,欺诈了那有些单纯而莽撞的半巨人。祂通过寄生,从半巨人的记忆里看到了最后的那五年,看到占卜家是如何筹谋成为诡秘之主,却同时尽力拖延天尊的苏醒直到最后一刻;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利用苏醒的天尊拖着外神同归于尽,并将最后的力量化作新的屏障。

在这些记忆里,有很多细节和画面被隐秘或篡改,这无疑是“星星”和“正义”的手笔,但祂依然捕捉到了半巨人对“愚者”的最后一面。


红月褪去,银白色的月光在万年后第一次洒在了大地上。

出乎意料的,这奇特的景象并没有为人类带去巨大的恐慌。数万年前,人类曾用无数的文字赞美和描绘过月亮,即便这些文字早已消失,文明已被摧毁,这记忆依然以基因的方式流转在血脉之间。跨过漫长的岁月,无声地传递着最初的真实:


“月亮本就是银色的。”


占卜家喟叹道。

他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抬头仰望着月亮。凭借非凡者极强的视力,“太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穿着整齐的礼服,面庞干净而充满书卷气,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死去,现在所剩下不过是一点点灵性的残留。

他看了会月亮,继而微笑着向他的每一位同伴和对手致意,姿态依然优雅而得体。最后,他叹息了一声,抬起手,轻轻地吻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祂看到,他是笑着的。

月光笼罩在他身上,他就如同童话里的美人鱼般,一点一点消散在尘埃里。


10.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偷盗者的状态都不太好。被丢下的感觉并不好受,祂费了不少力气才摆脱最开始濒临失控的状态。

祂奔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试图搜索占卜家留下的痕迹,因为祂知道,“太阳”记忆里被隐秘的部分或许藏着些秘密。

祂不断地寻找着,直到遇见一个占卜家序列的小姑娘。

那是个被“隐秘”保护的神之子,天生的神话生物。她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头微卷的黑色及肩长发和一双褐色的眼睛。

祂看到她的时候,她刚刚为街边一位在战争中残疾的老绅士实现了愿望,并拿着换来的一便士买了一杯甜冰茶,还顺手将小偷摸走的金币换成了历史投影。看来她的父亲在她诞生的时候,自私地为她保留了人性,也留下了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她。

夕阳洒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像只幼猫般惬意。几百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黄昏里,一个偷盗者亲吻了一个占卜家,在彼此的命运里写下第一笔,那是第一个奇迹。

祂远远地注视着这个孩子,这占卜家为祂留下的,最后的奇迹。

 

11.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了。

我想,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克莱恩。星空不会停止注视,外神的入侵将再次发生。当祂们打破你留下的屏障时,我将偷走残留于其上的唯一性,成为新的旧日。

过去的几千年里,我多次尝试过回溯时间,但成功的概率很小。在最后能再见你一面,这很好。这一次,不知道新的屏障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下一轮窥视的外神还有多远,这真是令人绝望的游戏,但你恐怕会说这充满希望。

好了,看来时间到了,抱歉我现在不得不偷走你的记忆。希望你能享受接下来的这场游戏,一如我至今,即便只是回忆,也依然为此感到无比愉悦。

祝福你,我的占卜家。



-fin.-





后记:

之后会补上一些灵感来源和写作心得,最开始是听着男声版的 Scarborough Fair 写这篇文的,这首歌里那种惆怅又忧伤的情愫非常有画面感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这大概也是文中阿蒙在叙述的时候想说的话吧。


看到大家的喜欢和评论我真的太感动了!谢谢你们!希望能得到更多回复和解读,其实文里也暗戳戳埋了一些小梗,可以猜一猜哟。







评论(138)

热度(3349)

  1. 共34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